车里疯狂的索要是什么意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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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里疯狂的索要一般比喻在车里疯狂的做那个事情的意思,感觉真的很刺激的。

车里疯狂的索要是什么意思

晏倾好看的秀眉微蹙,沉声道:“案子还未查清,怎能回去。”


平心而论,他在蕲州确实松了几分,睡了几个好觉。只是天子一怒,浮殍万里,作为天子身边的近臣,他始终是要回京城的。


一切都如同沾了水的棉花压在他心头,沉重的喘不了一口气。


晏倾探手取下一枚新叶,道:“衙门那儿可有消息传来?”


“咱们的线人传来消息,说是在郊外发现了一个捕蛇人……”


闵家宅子位于长街的尽处,院子里栽有一棵上了年岁的梅树,小半枝垭都露在墙垣外。


沈滢秋从这个地方经过时,还想起了幼时曾吵着要在梅树上放一架秋千,这样她和桃良就能在春天花开的最烂漫的时候,站在秋千上,风混着花香,多美好。


只是这个提议被姑父闵臣书否决了。


他抱着年幼的沈滢秋,笑道:“万树寒无色,南枝独有花。”


“小丫头,你可知这梅花只在最寒冷的时节开花?你若在树上绑了秋千,只会束缚它的魂灵,却无法享受漫天花瓣落于一身的快乐。”


“姑父为何要栽种一棵只在寒冬开花的怪树?”沈滢秋不解地问道。


闵臣书站在梅树下,笑如朗月入怀,道:“你长大了便知为何。”


“寒梅依旧笑春风,故人今何在?”沈滢秋鼻尖一酸,她怕被闵二夫人和桃良看穿心思,忙加快了步伐。


闵二夫人何尝不知,她一见这梅树,便想起了丈夫每年在树下吟诗作对时的场景。


用过午饭后,闵二夫人犯困,先去歇息。


沈滢秋见此忙问桃良:“将才姑姑在,我也不便问起,但一见院中的那棵梅树,便忍不住想起了姑父。”


她是真的悲伤,姑父闵臣书心善,才三十来岁,怎么能在病床上过一生。


况且闵府还需要他来支撑。


桃良眼眶微红,扑向沈滢秋,靠在她肩头小声啜泣,道:“表姐,我真怕爹爹他永远醒不过来……”


“不会的,只要还有一丝希望,我们就不能放弃。”沈滢秋轻轻拍了下桃良,给予她安慰。


过了会儿,桃良用绢帕拭泪,有些腼腆笑道:“让表姐见笑了。”


“只是一想起爹爹还躺在病床上,我这心就如同有刀子凌迟一般疼,母亲不让我常去看望他,说怕我见了更悲伤。”


桃良拉着沈滢秋的手,道:“听说前些日子兰表姐生病,连钱医女都没法子,还是被表姐治好的,此事可是真的?”


没有想过自己会医术一事竟早就传出去了,沈滢秋点了点头。


“你从前说想做个悬壶济世的大夫,我只当你在说笑,却不曾想你竟然还私下里学着医术。”桃良为沈滢秋会医术一事高兴。


她福至心灵,期待地看向沈滢秋,道:“你莫不是专程为爹爹的事才来的?”


“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。”


沈滢秋道:“我确实会些医术,但眼下不知姑父的病情到底如何,所以也不敢下定论。”


谁知桃良干脆爽利地说道:“这好办,你随我来,我领着你去看看爹爹。”


“姑娘!”闵夫人留下的大丫鬟给桃良使了个眼色,赶紧上前一步,拦在了她们两人前。


大丫鬟行了一礼,道:“奴婢知表小姐担忧老爷的病情,但夫人吩咐过,不准任何人去探视老爷,连姑娘去探望也需夫人同意。”


会被拦下倒是在沈滢秋的意料之中。


不是所有人都如桃良这丫头一般没什么心机,闵府当家人的真实病情怎么能让一个外姓人知晓,况且她还是一个未及笄的姑娘家,贸贸然跑到姑父的病房去,这成何体统。


桃良欲与大丫鬟再争辩几句,却被沈滢秋拉住,“我们不去了,就在附近的水榭玩一会儿。”


大丫鬟不知沈滢秋有何算计,还以为她当真放弃了。


“奴婢去取些糕点和茶水过来。”


水榭四面敞开,视线通透,若是有什么,自己也能及时赶回来。


沈滢秋坐下倚着水榭上的弓形靠背,和桃良笑看着大丫鬟。


等大丫鬟一走,桃良忙道:“你快随我来。”


看来闵臣书是独自住一间院子,否则桃良不会这样胆大,沈滢秋也不耽搁,顺着小径往那处走。


约莫三十来岁的男子,身上穿着素娟单衣,双目紧闭呼吸缓慢,瘦削的脸庞苍白黯淡,整个人干瘦如柴。


“爹爹,我来看你了……”桃良趴在床边握住了闵臣书的手,不敢多用力,生怕会碰碎了他。


沈滢秋站在桃良身后,她们绕过门口看守的婆子和小厮,好不容易才进来。


闵臣书虽然有呼吸、心跳,但已经丧失了其他的活动能力,所以只能终日躺在病床上,无法清醒。


桃良小心地抽出自己的手,让出位置来,道:“大夫们都说这是伤了脑子,没法治,只能等,可能过一阵子就好了,也可能一辈子也好不了。”


确如这些大夫所言,沈滢秋不多解释,上手翻开闵臣书的眼皮,又替他把脉。


今儿来闵府本就做好了充足准备,所以沈滢秋还带来了上次钱医女留在兰轩阁的那一套银针,刚替闵臣书扎上。


门外就传来佩环的声音——“姑娘,表小姐,快些走!二夫人带人过来了!”


“不好,肯定是我娘发现我们不见了,这次过来抓人的。快些走,再不走就走不掉了。”桃良帮着她收拾东西。


沈滢秋等人急忙往门口走。


两人匆忙赶回水榭,果然见大丫鬟一脸焦急的等在那里,等桃良和沈滢秋走近,大丫鬟的脸上又有几分歉意。


“姑娘带着表小姐去了何处?”


桃良轻哼了声,道:“在这儿等了许久也不见你回来,我就领着表姐四处逛逛。”


大丫鬟有苦难言,自己分明已经用了最快的速度,取了吃食就赶紧过来,哪里像姑娘说的慢腾腾。


倒是沈滢秋为她开脱道:“行了,我们本就该跟她说一声的,免得她找不到人干着急。”


如此折腾一次,天色渐晚,沈滢秋记着临走前妙文说的话,不敢在闵府过夜,便向闵二夫人辞行。


闵二夫人扑了空,没抓到现行,掂量不准沈滢秋和桃良到底去没去找闵臣书,送她走的时候,故意道:“听婢女说,桃良打算带你去见你姑爷?”


“确实有提起过,只是丫鬟说姑姑不准人过去探望,便作罢。”沈滢秋笑着回道,面上半点儿不显真实想法。


闵二夫人半信半疑,道:“你姑爷如今还病着,也不知几时能醒过来,形容枯槁,我怕吓着你。”


“姑姑放心,桃良只是带着我四处逛了会儿。”


闵二夫人道:“这样最好。”


依旧是搭乘来时的那辆马车,夕阳投在帘子上,影影绰绰,沈滢秋估算着该到了衙门前,也不知父亲忙完公务没有。


她顺势撩起帘子,却见晏倾正从衙门里出来,被衙役和县丞簇拥下的他,跟曾经在记忆中的他,开始重合。


重生一次,他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晏大人。


沈滢秋莫名地有几分烦躁的情绪。


晏倾也发现了那个挂着沈府牌子的马车经过,原是想问下她身子可好些了?因何事出府?却见沈滢秋已经将帘子放下。


县丞谄媚道:“大人放心,这个计划万无一失,一定能抓到那人。”


晏倾收回视线,冷声道:“上一次,你也是这般保证的。”


“上次是因为有人走漏风声,这才没有抓到人,这一点下官向您保证,一定不会再出现此类纰漏!”县丞汗涔涔,忙用青绿色的衣袖揩拭。


晏倾道:“最好如此。”


牢狱门口布满了岗哨,狱头见晏倾来了,上前恭敬道:“大人,这边请。”


最后一抹阳光已经消失,夜幕降临,狱中幽暗阴冷,一扇门隔绝了所有的希望。


晏倾等人随着狱头往前走,每隔几丈,便挂有一盏风灯,灯火昏暗。甬道两旁是一间间的单人牢房,借着风灯的微弱光芒,晏倾看见牢房中关押着的犯人,大多是蓬头垢面。


各种腐臭味混杂着血腥味,弥漫四周,刚进来时闻到几欲作呕。


一只肥硕的老鼠从晏倾脚下蹿过,吓得他身边的县丞尖叫一声,闪到一旁,躲在角落里。


“大、大人……”


青桐用脚踩住老鼠,蔑视地看向县丞,道:“不过是只小老鼠罢了。”


三十来岁的县丞被他说的老脸一红,磕绊地为自己辩解。


“倒是我考虑不周,朱县丞身为文官,以掌管文书、官仓,辅佐令长为主要任务,狱中的事本不该由你过问。”晏倾回头见县丞这样,不觉有些好笑,可笑过后又自认考虑不周。


他道:“你去班房等着罢,我只是随便问上几句,待会儿就出来。”


“这怎么好意思呢。”朱县丞连连摇头,一瞥见青桐脚下踩着的老鼠,还用绿莹莹的眼睛盯着他,就一阵胆寒,捂着心口如临大敌。


见状,青桐直接一脚将老鼠踹出去,口中道:“去去。”


朱县丞那张老脸上方才绽出几分笑,对青桐说了好几声谢。


狱头领着晏倾走到关押犯人的那一间,此处更加僻静,静的仿佛可以听见老鼠和臭虫在草席下钻,发出的窸窣声响。


月光从铁窗投射过来,如水泄一般淋在了晏倾的鞋面上,他抬脚踩过月光,示意狱头将牢门打开。


狱头打开牢门,谨慎道:“张大人,您小心些。”


这间牢房三面都是灰扑扑的石壁,只有向着甬道的那一面是厚重铁栅,比之前的牢房更加坚固。


里边关押着一个头发蓬乱的半大小子,他正半坐着低头寻找什么东西,对开门声充耳未闻,并不在乎自己是否能出去。


朱县丞呵斥道:“张巡抚来看你,还愣着作甚!”


浑身脏乱的犯人头也没抬,只顾着低头在身上翻找,未果后又掀开了身下铺着的稻草,认真的模样让人不敢轻易打扰。


“他这是在找什么呢?”朱县丞问道。


晏倾道:“是虱子。牢房多位于阴暗潮湿的地下,加上久不见阳光,也不能按时清洗身子,自然会生出一些虱虫。”


正说着话,那小子呵呵一笑,随后把找到的虱子扔进嘴里,嘎嘣一声脆响。


朱县丞刚要说出的话,全数哽在喉头,他胃中涌出一股酸意,来不及致歉,扶着铁栅就“哇”地吐了出来。


小子笑得猖狂,嚼的更加起劲,眼睛冒出绿光,像极了朱县丞害怕的那只老鼠。


青桐却是弯下腰,抓了几只藏在稻草下的幼鼠,这一窝老鼠应该才出生不久,皮肤还没有长出太多毛发,整个身子都泛着粉红色。


“对于你们这种修习毒术的人来说,旁人避之不及的蛇虫鼠蚁,反倒成了补品佳物。”


他将这几只吱吱叫的幼鼠全都扔在了小子身上。


晏倾负手而立,紧抿着嘴唇,良久以后,才说道:“你以为什么都不说,我便抓不到他了吗?”


正咬食幼鼠的小子动作忽的一滞,很快掩饰了过去。


走出牢门,夜风徐徐地吹来,将之前充斥鼻腔的血腥味全都吹散了,仿佛从地狱又回到了人间。


晏倾站在牢狱门口,看着狱头锁门。


“今日在外奔波一天,想必都累极了,早些回去洗漱歇息罢。”


“大人客气了……”


青桐打断了朱县丞的奉承。


两主仆并不回衙门,而是往另一个方向走去。


漆黑如墨的夜晚,贩卖小食的夜宵摊子就在不远处,晏倾脚下发软险些摔倒在地,幸好被青桐及时扶住。


月光下他的脸苍白,双眼却红的诡异。


晏倾猛地一掌挥出去,青桐抬掌相迎,下盘极稳,竟然纹丝不动。


又是一拳,拳掌交替,似慢实快,让人眼前缭乱,目眩神迷。


青桐不敢松懈,单轮拳脚功夫他自然比得上少爷,可眼下少爷心智已乱,只顾着拼死打斗,哪里知道收力。


两人交手越来越快,拳风让鬓边的发都飞扬。


青桐胸口受了一记重拳,接连退了三步,待站稳后,他左脚飞起踢中了对方。


夜宵摊子点起的烛火,恍惚着他的眉眼,染血赤红的唇,将才打斗扯乱了衣衫,露出锁骨上的那粒朱砂痣,艳丽至极,惊心动魄的美。


青桐怕将晏倾踢坏了,忙道:“少爷?”


晏倾静默了半晌,将衣衫拢好,眼中的红血丝也褪去不少。


“走吧,打饿了。”


初春已至,鸟兽在茂密的林中穿梭。


忽的一声尖细的鸟鸣划过天际,草木中钻出几个人,各个身材高大着蓝衣红马甲,手持长钢刃。


“大人!猎物已落入陷阱!”来人抹了一把汗,将探到的情况如实禀报。


锦衣玉面的男子道:“沈县令辛苦了,我们速速过去。”


直到过去,衙役们持刀将陷阱内的男子团团围困住,沈熠伦这颗心方才放下,他额上的汗水几乎要将官帽打湿透,身上也湿了大半,风一吹还有些发寒。


张巡抚有心抓住这名犯人,若是他这个蕲州知县一再抓不住人,今年的业绩考核书上还不知该如何写才好。


万幸的是他们提前布置的陷阱真的用上了。


“你们这群狗官,还不快放了我!”掉入陷阱中的男子还在叫嚣,他佝偻着身子,青面獠牙的面具遮住真实面目。


空气中传来了浓重的血腥味,料想这人是踩入了他们设置的树枝上,被扎了个窟窿,所以才会流出鲜血。


沈熠伦大着胆子上前,横眉冷竖,厉声道:“大胆犯人,你如今已是瓮中鳖,笼中鸟,竟敢辱骂朝廷官员,罪加一等!”


“吏鹜肥如瓠,民鱼烂欲糜。”


男子阴恻恻冷笑,道:“不过是群蛇鼠一窝的贪官污吏,你们也敢自称朝廷官员,这个腐朽的朝廷早就烂透了。”


“大胆狂徒,朝廷岂是尔等鼠辈可以诋毁的!”沈熠伦震怒不已,让衙役们将男子拉出陷阱。


男子身上的衣物被树枝刮破,手臂上鲜血淋漓,他受伤不轻,被带上来后便跌坐在地上,口中“呼呼”地直喘粗气。


待喘过气后,这人见眼前这个穿深红官服的青年男子,他身量颇高,气质儒雅不沾凡尘。


“想必你就是从京城来的巡抚张君生了,呵,从京城来的大人也和地方官吏狼狈为奸,可恶至极,!”


晏倾道:“我却是张君生,不知你此言从何而起?”


“从何而起?”男子低声笑了几声,又呕出几口鲜血,他状似无意的转动手指上的戒环,许久后才道:“你明知故问!”


倏忽间,男子飞踹一脚,鞋底寒光一闪。


“呀!”沈滢秋看得分明,叫出声来。


晏倾见寒光刺来,忙转身,却避之不及,臂膀上还是被划了一道,深红的官服上泅成一团。


原来这人阴险毒辣,竟然还在鞋底藏了匕首,男子正欲再刺。


青桐拔出长剑,朝他脖颈处攻去,“无耻小人,只会偷袭!”


话罢,一脚踹中男子的膝盖后侧,另一只手则快速擒住他的手臂,来了个过肩摔,狠狠地将其摔在了地上。


男子被压在地上,痛苦地呻吟,费尽力气也爬不起来。


沈熠伦这才反应过来,忙道:“张大人受了伤,快替他包扎伤口。”


“不碍事,一点儿小伤罢了。”晏倾毫不在意地摆手。


他将才似乎听见了女子的声音。


往四周抬眼看去,玉白宝蓝纱长衫,杏红的罗裙,青缎翘头珍珠单鞋,头上斜插一根玉簪,沈滢秋此刻正歪歪扭扭地坐在一棵苦李子树上。


见自己被发现,沈滢秋尴尬的满脸涨红,她只好笑了一下。


不好好待在府上,跑来荒郊野岭作甚?


难不成是跟踪自己?


晏倾目光冷峻,他招手让青桐带领众人先行回衙门,自己却留在原地。


待众人已走远,晏倾才道:“还不快下来。”


这是走了什么运气,不过是来山上采几味草药罢了,怎么还碰上了晏倾这尊菩萨……


不过好在他没有当众点名,给自己留了几分颜面。


沈滢秋有些羞怯的扯了下罗裙,道:“大人瞪着一双铜铃般大的眼睛,直愣愣地看着我,我怎好下来。”


他最知礼数,却次次在她面前失了分寸。


晏倾有几分恼意,不知是恼自己,还是在恼她。


背过身子,继续说教:“你若嫌无聊,大可以召集一些手帕至交来府上赏花吃茶,又何必冒险上山。”


正在往下爬树的沈滢秋动作一滞,还真没看出来,晏倾居然这般啰嗦。


“大人误会了,我并非是因贪玩才上山。”沈滢秋不想他误会自己,将手帕包好的几味中草药拿给他看,“闵姑爷受伤至今仍昏迷不醒,我只是想采几味草药拿给桃良妹妹,让她煎下好令姑爷早些清醒过来。”


晏倾接过手帕,仔细辨认了下这几味草药,道:“你会医术?”


“会一些,不算特别擅长。”


沈滢秋从他手里拿回了草药,又小心把帕子叠好,这可是她一大早找借口从府上出来,在山中寻了许久方才找到的。


“这几味草药药性惧烈,你且小心使用,万不能出了差池。”晏倾也懂医术,故小心叮嘱。


沈滢秋道:“大人,将才见爹爹也在,你们抓的那人是谁?犯了何事?”


晏倾道:“这半年来,上报衙门的蛇虫咬伤毙命的案子增多,沈知县前些日子抓了一个捕蛇的小子。据调查,他还有一个哥哥,叫宋骁。此人心机颇深,更擅长使毒。我们顺藤摸瓜,才提前设下陷阱抓到此人。”


“原来如此。”沈滢秋了然道:“我们蕲州的蛇类众多,因此家家户户门前檐下都会栽种驱蛇虫的草药,寻常百姓不会轻易上山,除了需要上山采药和捕猎的人,一般人怎么会被毒蛇咬死,定是有人在搞鬼。”


沈滢秋一拍掌,喜滋滋道:“大人和爹爹真厉害!你们将这放蛇之人抓住了,那以后就不会有百姓无故被蛇咬死。你和爹爹都是好官!”


晏倾想到之前青桐打探到的消息,与沈熠伦有关的案子也不少,他笑了笑,没将此事说出来。


将沈滢秋送到沈府门前,晏倾方才离去。


临走前仍嘱咐道:“下次出门,一定要带上婢女小厮,切不可独自出府。”


为了吓唬她,不再贪玩。


晏倾严肃道:“山上有吃人的老虎。”


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了,怎么他还说这种哄小孩的话,但他愿意哄自己,证明还是关心的。


沈滢秋道:“那我也不怕,大人可以保护我。”


身为朝廷命官,能够被百姓信任,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。


晏倾欣喜,面上却不显分毫,道:“我终究会离开,能保护好你的,唯有你自己。”


“大人是要离开蕲州了吗?”沈滢秋愕然道,他是京官,定然不能在外省长留,可知晓是一回事,事情发生又是一回事。


她心生不舍道:“大人是人中龙凤,自然不能留在蕲州,只是我……”


罢了,怕是无缘,她此生绝不会再入京城,那也不会有任何机会再和身为天子近臣的他接触。


纵使不舍,又能如何?他终究是朝中官员,是她不宜亲近的人。


想至前世受尽苦楚,晏倾为她家人四处奔走,又待她如万分柔情,沈滢秋此刻难受起来,像是在剥离尚未愈合的皮肉。


“大人,您走之前可否派人来沈府知会一声,我想来为大人送行。”


她一脸认真,让人不忍心拒绝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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